“父老乡亲们,城外停着的棺材里,都是从白家的庄园外挖出来的尸骨。
小翠不是第一个,也不是最后一个。
我们赶到的时候,又有一个白家的婢女被墨三给祸害死了。
刚刚才埋进去。
白家每次派墨三杀完人,就会给他几个婢女让他祸害。”
高台上,陆鸣拿着铁皮卷起来的喇叭,气沉丹田,声音洪亮。
“那片埋尸的地方,杂草都比别的地方长得茂盛。
完整有数的尸骨,挖出来了五十三具,混杂在一起,分不清楚的尸骨更多。
以头骨计算,一共有一百二十三人之多。
墨三祸害了很多婢女,但绝对没有一百二十三人这么多。
其中很多人是被白家的老爷和公子们祸害的。”
陆鸣一转头,“来人,把墨三带上来,让百姓们看看,当街杀人的是不是他。”
墨三再没有当初桀骜不驯的样子。
被带上台后,他一直低着头,不敢抬眼看人。
“就是他,就是他当街杀了我兄长。”
李季激动的两眼通红,恨不得上台亲手斩杀了仇人。
“墨三…”
陆鸣大喝一声,“李季告你当街杀了他兄长李伯,他有没有冤枉你?”
墨三抬起头,原本毒蛇一样的目光中一片死寂。
“是我杀的。白老爷说,哪个贱民敢举报白家,就要杀的他们屁滚尿流。
让他们有命拿赏赐没命花,呵呵…”
话一出口,台下的百姓一片哗然。
“白家太过分了,皇帝都没他们凶。”
“公然和朝廷对着干,还敢恐吓乡里百姓,白家罪大恶极。”
一片唾骂声,将白家钉在了赢县的耻辱柱上。
“白家祸害的不只是上百条人命,还有大量百姓被他们夺走家中的田地,沦为白家的佃户。
白家每逢天灾就低价买地,至今已经积累了至少八千亩田地。
这还是官府中有记录的数目,实际上只多不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