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缄在这里连夜想对策。
章皇后那边却有些不高兴,将贺纶骂了一通。
“你三舅母膝下只得一子,早年因为他外调吃不下睡不好,整个人仿佛生生老了十岁,如今你表嫂好不容易才怀上第二个孩子,你竟把他调去延绥!你个没良心的!此事为何不与我商量?”她心疼哥哥唯一的嫡子。
贺纶连忙告罪,请母后息怒。她总是以为拿住了紫禁城几位皇子就拿住天下,殊不知有时候兵权才具有毁灭一切的力量,这就是章皇后只看见贺缨,而他总是有意无意关注贺缄的缘故。
他早就说了,制不住徐子厚,即便自己登上那个位置,贺缄也将是他一辈子的隐患。
章皇后不以为意,怕什么,再过两年,你外祖父就将他调去甘肃,然后固原,每个地方只让他待个三年,保管他一事无成。
如果两年后没有那场鞑子暴动,章阁老的手段可谓高明。贺纶虽无法预知未来,但敏锐的政治嗅觉让他觉得将徐子厚放在山西是个错误的决定,应该将他放的更远更偏。
但这种东西跟皇后解释,她是听不进的,她更信赖自己的父亲。
于是贺纶换了种容易被接受的方式,“母后,你可误解我了。此番让。。。-->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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。此番让大表哥过去可能会有意想不到的收获,你知道那边一年光是榷场的税赋抽成有多少吗?”
他报了一个数,比舅舅的的漕运还多一倍。
章皇后目瞪口呆。
“所以你且相信儿臣吧,只有好处没坏处,更不会有危险。”贺纶信誓旦旦的保证。
吾儿真是厉害!章皇后没想到他不声不响的就得到这样的情报,但终究觉得有点儿对不起哥哥,于是白了贺纶一眼,却不再出声指责。
蝴蝶效应虽然还没带来飓风,但已经引起了一阵急雨,章简明擢升正三品按察使,巡抚延绥,极有可能与徐子厚形成相互制衡的局面,但徐子厚在延绥经营多年,能不能啃得动这块骨头就看章简明的本事了。
而章简明只不过是贺纶一块问路的石子,一旦有任何问题,那都说明徐子厚的狼子野心名副其实。
贺缄要面临的问题是既不能让徐子厚压了章简明,也不能让章简明在延绥查出什么东西。
他能想到,徐子厚自然也能想到。这舅甥二人如何想对策暂且不祥述,再说回汤媛。
她得罪了贺纶,打量他不像生气的样子,还在外面玩的那么开心,想来是懒得与她计较。
十月初八立冬那日,他又来瑞通馆了。距离上一次整整半个月。
汤媛领着一众下人伺候着,又是焚香又是泡茶。
那之后,大家就可以滚了,至于汤媛,不用滚的太彻底,立在帘子外面给大家造成她在屋里伺候的假象即可。之所以要立在帘子外面,主要是贺纶不怎么想看见她。
谁知才站了一炷香,里面就传来,“人呢,换壶绿茶。”语气透着不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