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个是赤丘药材皮革铺子的人,一个是上京来?的高?官,分明该是毫不相干的两个人。
可是回想?方才东门一幕,她和谢衡之什么都没?说,军医却能看?出他们二人关系匪浅。
于是他没?有?多问,只是默不作声地?端着托盘走了出去。
营帐外时?时?有?脚步声响起?,偶尔有?人掀开门帘一缝看?里头的情?况。
亦泠浑然不知,就这么安安静静地?守在谢衡之床边。
他的脸色依然没?有?血色。
因这两年的消瘦,面容轮廓越发凌厉。
亦泠看?一眼,心里就会颤动许久。
终于,床上的人似乎动了动。
亦泠立刻站了起?来?,俯身过?去。
“你醒了?”
谢衡之没?有?任何反应,连呼吸都平静得好像要消失。
亦泠凝神看?了许久,确定他并没?有?苏醒后,悬起?来?的心又一点点坠了下去。
她的气息也沉了下来?。
垂眼,却看?见他的手?露了出来?。
在营帐的灯光下,他的手?看?起?来?格外苍白。
本就细长的手?指因为这两年的消瘦,骨节也突出了许多。
亦泠心口像被什么东西压着,连呼吸也变得小心翼翼。
她缓缓伸手?,打算将他的手?放回被褥里去。
可是亦泠的指尖刚刚触到他的手?掌,便被他紧紧反握住。
亦泠浑身一僵,抬起?眼,却见谢衡之依然紧闭着双眼,毫无苏醒的征兆。
唯独他的手?,紧握着她不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