澪如归巢的雏鸟般钻进凌峰的怀抱,眼角还残留着浅浅的泪痕。
凌峰心中一痛,轻抚她后背,温声道:“梦见什么了?我的长公主殿下!”
隔着单薄衣料,凌峰能摸到脊椎的凸起。
她瘦了!
澪摇摇头,又点点头。
她突然抓住凌峰的手按在自己心口:“这里……像是空了一块。”
凌峰指尖传来急促的心跳。他想起阿加雷斯记忆里,虞冰清被分割的灵魂投影,胸口像被无形的手攥住,让他心痛如绞。
“会找回来的。”
他轻抚澪的长发,“我发誓!”
澪把脸埋在他颈窝摇头,呼吸喷在皮肤上温热潮湿。
凌峰不再多言,只是哼起某段模糊的旋律。
那是在域外战场的时候,虞冰清最喜欢哼唱的小调,此刻却成了最好的安眠曲。
当怀中呼吸渐趋平稳时,凌峰以为她已睡着,却听澪突然开口:“给我讲讲……以前的事吧。”
凌峰手指一顿。
那些真实的回忆属于虞冰清本体,而澪拥有的只是灵魂碎片。
但很快,他又浅浅一笑,柔声道:“好啊,那我就先讲讲我们是怎么认识的吧……刚开始啊,我们应该还算是敌人吧。”
“后来,我们一同被困在了玄幽古棺之内,那个时候啊,我就觉得你这个女人,怎么看到我英俊的面庞就走不动道了呢!”
“才……才不会……”
“哈哈!”凌峰朗笑一声,又继续开始讲述,“……”
“……”
“再后来,我就在域外战场,成为了大虞仙庭的长公主驸马,还记得肃亲王和古瑶前辈,他们也是经历了无数磨难,最终才又重新走到了一起的……”
“真好……”
澪突然抬头,咬了咬红唇,“凌峰,你说的这些,真的是我们的回忆吗?我感觉好遥远,好遥远……”
“是啊,我们本就来一个非常非常遥远的地方。”
凌峰轻抚着她的面颊,“那是一个叫做仙域世界的地方。”
月光下,澪的眼眸闪着水光,忽然又道:“如果……如果我永远想不起来呢?如果我根本就不是……”
“你当然是她!”
凌峰打断她,声音温柔却坚定,“傻丫头,你觉得我在骗你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