鲍玄镜摆摆手:“我家皇帝盖世无双,哪在乎这些!”
宫维章手搭在刀鞘上,有种不同于他们玩笑的认真:“只要我的刀斩至此境极限,多老的家伙也不能在此境击败我。谁都是一样。”
“但凡那人使出超出此境的力量,或有非内府能抵达的力量运用,绝对瞒不过镇河真君的眼睛,当场就会被揪出来。”
“既然都是在内府范围内发生,有何惧哉!”
“若我达不到当代的内府极限,那我输了也是应该。我认。”
说到这里,他才往正在转映比赛的天幕看去:“我不知道什么是借尸还魂,天师归来。我只知道许知意已经倒在我的刀下——她不是第一个,也不是最后一个。”
诸葛祚有些牙疼。他年纪虽小,心思却深,不是很理解年少轻狂……当然大龄轻狂他也是天天见了。
他只知事不能算尽,人不能料穷,万事万物总有“算外”的变化。若是这有心人引导、又被有心人放纵的流言,真个存在……面对那样的对手,他即便用上最后的手段,也不能赢。
他只能靠已知的算材接近完美,而那种层次的存在来这黄河之会,是可以做到真正的完美的。
鲍玄镜玩笑的表情却消失了,低头又吞了一颗丹丸。
他在这个瞬间明白,他和真正的生于当下的绝世天骄间,究竟还少了一点什么——
少了这股无所畏惧的锐意!
他已经是一个真正的人,是世上独一无二的鲍玄镜。
他拥有年轻且潜力无限的身体,与生俱来的命格,和贵不可及的身份,拥有曾经近于超脱的灵魂。
过去的经历成全了他,也制约了他。
让他在修行路上的每一步都走得完美。
也让他即使回到如此年少的时候……都无法拥有年少的感受。
他永远不能像宫维章这样。
不在意任何人,任何事,不在乎流言在谈论什么……只问自己的刀,是否臻于绝顶!
“宫兄此言绝妙,可为某一事之师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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辰燕寻作为一个年轻的、心有理想的读书人,理所当然地是容易被意气感染的。
此一时正襟危坐,也释放出几分年少的豪情:“何须在意流言!何须在意他人!我若在内府境做到无法再超越的程度,无论什么样的对手,又如何能影响我往前走……与君共勉!”
诸葛祚静静地思考。
鲍玄镜还在内省。
宫维章没有反应。
……
越国末相龚知良,有一幅字写得很好,被赞为“钱塘绝笔”。
这幅字的内容是——“吾当此世也,知良而藏节。”
纵观他的经历,其人当有一生郁结,他的字却没有半分郁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