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一次教官问他,有没有什么怕的,他很不屑地说没有。那时候的他,是真的觉得自己无所畏惧。
但两个月后,他站在母亲的病房外,迟迟不敢踏进去。
他知道父亲对不起母亲,也知道旧shigG独伽母亲抛下了父亲,和曾经的那个家,所以他不知道,母亲愿不愿意要他。
“好了,这个问题过。”林薇握住宗绍的手,转移话题继续问,“所以你一直都知道我是谁?”
“知道。”
“也记得我?”
“记得。”
“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林薇觉得宗绍实在是太能瞒了,她很怀疑如果不是她自己发现了问起来,他很有可能会瞒一辈子。
“因为你不记得了。”
“我——”林薇一口气差点没上来,说,“我又不像你早就知道我是什么人,而且你也不想想,我们相亲离第一次见面都过去多少年了,你变化又那么大,我能记得才奇怪吧?”
“是这样没错。”宗绍点头承认,说出口的话却是,“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自己想起来。”
确定了,如果她没有自己想起来,他肯定,肯定会瞒他一辈子。
林薇磨着牙问:“你知道你这叫什么吗?”
“嗯?”
“闷骚!”
宗绍:“……”
身为一个出生于五十年代初,土生土长,没有任何奇遇,接受过后世价值观洗礼的年轻人,宗绍并不是很能理解并接受这个词,所以在林薇解释完后,他明着骚了把,抱着媳妇去了楼下。
当一切结束,林薇:节操已死,有事情烧纸。
……
因为头天晚上的胡闹,第二天林薇不出所料地起晚了。
看着大清早起来跑步买早餐洗衣服打扫卫生的女婿,再想想还在屋里睡懒觉的闺女,林母很愁。
她倒不是觉得闺女懒惰,毕竟平时很多家务都是她在做,宗绍也就是在家的时候搭把手。她就是觉得闺女太能睡,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一点动静没有,太不像话!
林母起身说:“我去叫薇薇起来吃早饭。”
“让她再睡一会吧,昨晚她睡得比较晚。”宗绍连忙说。
林母一怔:“昨晚你们不九点多就回屋歇着了吗?她怎么睡得那么晚?”想到昨晚睡觉时听到的动静,问,“她昨晚是不是起来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