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。”还没猫抓的痕迹大,江宁也没想到她和林晏殊分开一周,见面居然是这么大的,“你今天赶回来是要参加周齐的婚礼吗?”
“身上有伤吗?”林晏殊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拿出医药箱打开递给江宁,抬了下眼,嗓音低沉静静看着江宁,“用哪个?”
他们离的很近,车厢内温度有些高。灯光灰黄,林晏殊的眼眸很深,冷峻的脸棱角分明,他好像瘦了些。身上有薄荷糖的气息,混着车厢里的烟味,很复杂。
江宁挑了个酒精棉打开包装擦了下已经快要结痂的伤,因为有第三个人在,她也不好意思说其他的话,“谢谢,身上没伤。”
林晏殊扒开她另一边袖子检查,确定江宁身上没伤,关掉头顶的灯医药箱放回去。抬手放到江宁的头发上,手掌落在她的后脑勺便停住了,贴着她。
江宁脊背绷着,不知道该不该转头看林晏殊,片刻后她转头看了过去。林晏殊正在看她,他一直在看她吗?江宁抿了下唇,“我真的没事。”
林晏殊揽着她的头,低头,高挺陡直的鼻梁靠近,贴到了江宁的额头上。
前方沈飞回头,又嗖的转了回去,目视前方。
派出所离医院很近,拐过弯就到了。江宁先下车,她还穿着白大褂,秋天的傍晚有些冷,“我先进去换衣服,你在这里等我吧。”
“我跟你一起进去。”林晏殊没有穿外套,他拎着外套下车,打开后备箱取出行李箱。关上车门让沈飞先走,迈开长腿大步走向江宁,把衣服披在她的肩膀上。
“你穿吧,我不冷。”外套很干净,上面有很淡的草木香气,江宁推了下他的手,“我很快就出来。”
林晏殊把外套穿上,白色休闲外套,显得清冷干净。
“那我在这里等你。”林晏殊握着行李箱拉杆往旁边移了些,站的笔直。
江宁快步跑回医院,她一路上遇到不少以前相熟的病患,他们表情各异。估计现在整个医院都知道江宁打人了,她也不知道明天会有什么处罚。
江宁换好衣服,母亲的电话打了过来,她拿起手机接通。
“你怎么样?受伤了吗?”
“没事,刚从派出所出来,马上回家。”
“没事就好,要是有个好歹我非得把他也捅了!那个病人家属是得狂犬病了吗?你们为了抢救人不眠不休,上来就打人,张口就来!王八蛋。”
“别骂了,别生气。”江宁扣上外套扣子,“他会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,你不用担心。”
“你那个男朋友不是警察吗?他能不能管这个事?”
“能,他就在这里。”江宁说,“他来接我了。”
“那还好,晚上你们回来吃饭吗?”
“你不是在舅舅家吗?我就不去了。”明天江栀结婚,他们这里的习俗是过两天,头一天就在家准备了。
今晚他们全家都在舅舅家。
“你们能来参加婚礼吗?你带上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