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郁绝偏过头,望着窗外,只留了一个侧脸给贺怀情,似乎是可以避着,不让人看到自己的情绪。
“怎么回事?”贺怀情声音带了些颤抖,她放柔语气,试探着问,“你和他吵架了?”
“没。”秦郁绝静静地说,“我们没吵架。”
她垂眼,眼睫轻颤,眼眶中仿佛有晶莹在滚动,但却深吸一口气仰头强忍着。
在片刻的安静后,她又轻轻的重复了一遍:“我们没吵架。”
女人的直觉一向都是准确的。
从合约签下来,一直到两人关系的公开,再到结束综艺的录制。
秦郁绝都能感觉到,谢厌迟看向着自己的目光,总是带着些若即若离的感觉。
仿佛一直在隐忍和克制着什么。
现在,她好像突然明白是因为什么了。
*
陈助理看着秦郁绝的保姆车远去许久后,试探性地开了口:“我们走吗?谢先生。”
“走吧。”谢厌迟说。
这么多年。
不仅仅是谢何臣盯着谢厌迟。
谢厌迟也从来没疏忽过对谢何臣的关注。
谢何臣在海外的成绩也不容小觑。
他手段狠辣,目的很明确。
为了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,无所谓法律和道德的限制,商战内所有禁忌的手段,他都踩着线触碰过了一遍。
不被人抓到证据的手段,称不上违法。
谢何臣是这么以为的。
他是个聪明人,从来不给自己留下任何把柄。
但偏偏还会在成功之后,张扬地告诉猎物自己是怎么一点点撕扯着你的血肉。
谢何臣把这当做快感。
看着别人的精神彻底在自己面前崩塌,露出原始动物的情绪和丑态。
他享受着这种快感。
就像当年,在喻之衍的葬礼后,他笑着压低声音,在谢厌迟耳畔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