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种直觉却告诉晏迓,这很可能是事情的关键。
她跟上了吞金狐。
吞金狐最后停在了水塔的附近。一只钢铁爪子按在了地面上的排风管道口。它指了指。
“你是说在这里吗。”
晏迓蹲下去,观察这个排风口。
很干净,似乎有定期清洁的样子。
她用双手试图去打开排风口,但是没有成功。太坚硬了。
就在她想让吞金狐撬开这个排风口的时候,忽然,管道深处,有声女人的笑声传出来。顿时让晏迓毛骨悚然。
什么声音?
她看着深不见底的管道,脊骨泛寒。
她僵持了片刻,说:“不然还是…还是打开它吧。拜托了,吞金狐,小一点声音地开启它。”
“咕噜。”
吞金狐应了一声。
爪子已经卡在了排风口外面的棱口。
然而……
身后,一路跟过来的夜猫鸦忽然按了一下晏迓的肩膀。
“毛呀毛呀。”
“干什么夜猫鸦,我在忙。”
夜猫鸦差点把晏迓的帽子拽掉了。
在夜猫鸦的拉扯下,晏迓不得不回头。但是在背后的方向……
白皑皑的雪雾之中,有一道光在闪烁。
亮—暗—亮———暗…
这样的白光以三短三长的次序闪烁,晏迓的眼里却了然了。她顿时露出了惊恐的神情。
“……陶一平!”她脱口而出,从管道口边站了起来。
她不由得回想起几日之前的事。
陶一平说,如果出了什么麻烦,他会让映射魔镜发出求救信号。
谨慎起见,晏迓还和她确认过求救信号的方式。
后面,陶一平还笑着说过,如果不是出了很大的麻烦,就不会发出信号。‘因为我想你们那里也不会很轻松的’。
……他离开了已经三天了,却在药厂的附近,发出了这样的信号。晏迓不寒而栗,此时已经没什么功夫再管通风口里有什么没什么,她立刻起身,朝着发出信号的地方跑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