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无妨。”郁清珣压着嗓音,似忍着难受,目光看向余既成,轻道:“我不要紧,余校尉既有事寻你,你便先跟他聊吧。”
说着又轻哼了声,额头已渗一层细汗,似乎痛极。
余既成只觉一口气哽在胸膛,脸色瞬间黑沉。
他没想?到堂堂郁国公?,竟会这般不要脸的装病示弱!
“既成……”唐窈扭头看来。
“阿姐不必顾虑我,国公?伤重难受,先照看着他吧。”余既成迅速接过?话语,还面露关切道:“不知可有我能帮上忙的地?方?”
“国公?是受着刀伤吧?这么久伤口还没愈合,许是伤药不够好,我这儿有北疆的刀创秘药,可需要?”
他就不信过?去半个?多?月,对方伤口还没愈合!
唐窈也有怀疑,她记得他伤势确实已经大好,可看他脸色发白,连唇色都?跟着淡下去,又不像是装的。
“可是伤口裂了要换药?”她柔声询问。
郁清珣摇了摇头,手捂着胸膛,脸色依旧苍白,“应当不是伤口裂了,只是胸口突然难受得厉害,可否扶我回?房歇会?”
唐窈垂眸看着他。
郁清珣微仰头看来,神情虚弱无力,那双好看眼眸里?好似还有着哀求,隐隐含着悲伤。
唐窈没法拒绝。
“好,小心些,还是唤太医过?来瞧瞧吧?”她搀着他手臂将人扶起,又看向郁清瑜。
郁清瑜马上点头,“我这就让人去请太医,兄长这边还得麻烦嫂嫂照看。”说着,退开躬身揖礼。
唐窈点了下头,也顾不上跟他客套,“我先扶他进去,既成你……”
“无事,阿姐你先忙,我在这儿等着,若是有需要可以唤我。”余既成清朗笑着,目光掠过?郁清珣。
两人视线相?交。
郁清珣转开目光,由?唐窈搀扶着往正房去。
郁棠紧随在父亲身边。
正厅剩下的两人看着他们走远。
郁清瑜一边让人去请太医,一边瞥向余既成,“余校尉跟我家长嫂很熟?”
“我阿姐已跟郁国公?和离,不再是郁国公?夫人。”余既成提醒着。
这话跟唐窈说的一致。
郁清瑜笑了声,“可她永远是我侄儿侄女的身生母亲,且他们郎有情妾有意?,说不定过?些天,便又跟我兄长和好如初了呢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