崔钰没跟余既成纠缠,见挟持不?了人质,便趁周围埋伏还未靠近,转身?跃上高墙,就想远遁。
几只弩箭急射而去,几道人影紧随着跃过高墙,匆匆追去。
两批人马眨眼不见,一切好似梦幻。
月老?殿前有微风轻吹,拂过挂满了枝桠的祈愿牌,发出碰撞的轻响。
“阿姐,可有吓到?”余既成脸色微白,回头看向?唐窈。
唐窈收回目光,摇了摇头,“我没事。”
“怪我,差点让他钻了空子!”余既成心有后怕,来前郁清珣就曾让人带话,让他寸步不?离护着唐窈。
他原以为?郁清珣是怕上回那样的埋伏,没想他竟是要对付崔钰!
正想着间,郁清珣已快速朝这边赶来,他脸上白没什么血色,不?知是被吓到,还是本身?伤势未愈。
“阿窈……”郁清珣靠近过来,眼中关切显著,“可有受伤?”
他呼吸微促,只奔过来这点距离,头上已渗出一层细汗。
唐窈没说话,只深深看着他,眸子里有着惊疑,又有着几丝不?确定的复杂情?绪。
他也跟她一样,是从前世归来的吧?
“国公爷。”月诸跟在旁边虚扶了扶郁清珣,后方另有亲卫紧随,谢中丞和?刑部尚书以及大理寺卿也过了来。
三人正好组成大晋最高司法的三司会审。
而此?时的大理寺卿还不?是崔大郎。
“看来指使狱卒贾伍,虐杀姬清宁的确是崔三。”刑部尚书接过道童递来的“祈愿牌”看了眼,又递给旁边的人。
那头谢中丞神色复杂地接过另一块“祈愿牌”。
那“祈愿牌”上写着一句不?明所以的诗句,按照郁四交代的联络密文解,意为?:往东南方看。
崔钰没防备地真往东南看了,哪怕他当时有所掩饰,可看了就是看了。
如果?说这还不?够定罪,那后面他突然暴起出手、受伤逃亡,就真真是畏罪潜逃了。
他若无辜,又怎么看得懂郁四跟端王约定的联络密文?
“郁国公,你先前说大长……姬清宁当初之所以,会以那白家叛逆之女的死陷害淑国夫人,是因为?斐儿的原因?”谢中丞不?太想承认地看向?郁清珣,追问道:“现在可否告知我具体?原因?”
他口中的斐儿,为?他次子,也是姬清宁病逝的驸马。
郁清珣还看着唐窈,从她眼里看出她的怀疑。
他没解释什么,好一会儿才喘匀呼吸,转开视线先回答起谢中丞的疑问:“令郎并非病逝,而是被姬清宁毒杀,崔钰跟令郎私交甚好,暗中发现了这点,便以此?为?要挟,胁迫姬清宁听命行?事。”
“这不?可能!”谢中丞脱口否决,心中震撼。
郁清珣咳嗽了几声,“有没有可能,是不?是真相,我想中丞应能查出,且刑部留有姬清宁认罪案卷,中丞大人随时可查。”
实际上,姬清宁除了受人胁迫外,更多还是被利益打?动。
若端王成功上位,那她便有从龙之功。